“陛下要去哪?”
宁可看着御医给苏轶云膝盖上完药,让他在她寝殿里先休息一会儿,等药效发挥稳定后再回去。
宁可本想陪着苏轶云的,但是考虑次元壁的事,还是决定这一日去陨石坑看看,说不定真能找到回现世界的路,那也不用这么纠结了。
宁可是打算带着程桑出去的,让程桑安排好人照顾苏轶云,结果就被抓包了。
“有事离开下。”
宁可说完就想往外走。
“陛下今日想去哪?”
苏轶云的声音不大,却愣是让宁可停住了脚步,心里还产生了一种心虚感:“就到处走走。”
“陛下我陪你可好?”
这声音让宁可产生了苏轶云就在身后的感觉,转头就要忽悠苏轶云。
刚转身就撞上了一堵墙,苏轶云顺手揽住宁可防止她站不稳。
宁可摸着额头:“你怎么起来了?你膝盖还有伤呢?”
“小伤不碍事。”
苏轶云伸手把宁可的手拿开,看着额头上红了些,可能是皮肤白的原因,倒是显得这点红格外突出了。
“很疼吗?”苏轶云自己都没注意到这会儿的语气不像以前那种柔柔弱弱的语气,变得温柔至极。
宁可却注意到了,听着这声音脸开始变得有些发烫,忙地离他远了些。
宁可没回复他:“我先走了。”
苏轶云一把手抓住她,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可可,我想陪着你。”
宁可瞳孔变大,看着苏轶云不敢开口,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苏轶云却像是没有看到宁可神情一样,只低声道:“这不是那晚,陛下告诉我的乳名吗?”
宁可僵硬地嗯了一句,打着哈哈应过去了。
苏轶云是真的以为这名字是她乳名吗?还是他故意的?想要威胁她?
当时女皇过敏事件也确实没有发现他什么异常,那些花卉名单就是那么巧地避开了女皇身体过敏的花卉。
但是那个在游戏剧情背景中的背影和他的背影真的极为相似,只是目前宁可还没有发现他穿过那么一件衣服。
衣服。
是啊。
如果查过这些贵人的衣服不就知道当时游戏女皇死亡现场中的那个背影是谁了吗?
但是需要找什么理由呢?
搞个模特大赛?每个贵人穿着自己的衣服出来走秀?
还是说让内务府给他们把衣服全部换了?但是这也太耗费银钱了。
“陛下,我可以跟着你吗?”
苏轶云的声音把宁可从思绪中拉出来:“你身体确实能受得住的话,就跟着吧。”
程桑给宁可变了个装,还给她化了个妆,变成了另外人的模样。
在卿玉国,女皇明面上是不能随意出宫的,需要经过各种流程才能出去,还必须得保证周围有一定数量的护卫,要出去的话就得稍作改变。
“我以前都是这么出去的?”
宁可看着完全变样的人,只觉得疑惑。
如果以前都是这么出去的,那席咺怎么还能一眼认出女皇来。
程桑看了苏轶云一眼,低声道:“陛下以前比较率性,不在乎言官的言论。”
起止是不在乎啊,完全就是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不然也不至于连参加个赏花宴秋素薇都得叮嘱好几遍,还得准备好发言稿。
宁可其实也想说自己不在乎,但是想了想如果一个人一直巴拉巴拉在她耳边说话还是有些受不了,索性还是按照规矩来吧。
程桑拿着管事的腰牌,架着一辆马车把装扮后的宁可和苏轶云带了出去。
陨石坑在郊外,有一段路不适合马车行走,三人便直接步行而去。
此时正是进出城的高峰期,来往的路人很多。
苏轶云见状,在下了马车后便一只手挽着宁可的手,一只手拿着伞给两人遮阳,妥妥的一副主家的乖巧小夫郎的模样。
宁可本想挣脱的,但苏轶云提醒她这样的身份更不易被人发现,只得忍着身边人的样子。
许是天气太热,加上身边人说话喜欢靠在她耳边说话,宁可感觉整个人都快热化了。
好在这个地方距离陨石坑算不得太远,三人没走多久便到了。
宁可把手从他身上抽出来,往前走了两步。
陨石坑虽然还未发现它的奥秘,但是于棠安排了人给陨石周围简单修建了个围墙,把陨石坑圈了起来。
靠近了些还能看到在陨石坑略有角的位置前方,已经有了一些水果糕点,可能是附近的居民来祭拜的。
这种东西对他们来说就是天外神石,多半会有人来祈福的。
于棠说这个陨石坑2米内无法靠近,宁可试着再往前走了些,似乎没问题。
再往前走,能看到陨石上还沾着他们之前来探查时的工具,看起来应该是磁性吸过去的原因。
“陛下。”苏轶云开口唤了一声宁可。
宁可回头:“怎么了?”
苏轶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她,好像她再往前走一步就会消失一样。
“听说这陨石无法靠近,陛下当心。”
宁可试探着走到了陨石的边界线,往前迈了一步。
能走。
宁可眼睛一亮,刚想迈另一步,却发现无法再进一步了。
宁可换了个方向,也是无法再进一步,顿时有些泄气。
难道陨石坑和现世界没有关联?
宁可仔细看了看这陨石坑,陨石很黑,黑得反而有些纯,这种色调在卿玉国是无法调出来的。
陨石并不低,只能看到它的四周,上方的细节也无法看清楚。
表面上似乎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于棠呈上来的折子提到了极其黑暗的情况下会有光,不知道会不会有关联。
宁可看了看这艳阳天,虽然这附近有林子,并不会很亮,但是极其黑暗的情况可能也渺茫。
宁可退了出来。
这种神迹,他们在有女皇在的时候是不敢上前的,怕僭越,因此两人都守在一旁。
现在宁可退了出来,苏轶云两人忙地上前。
“陛下,要看什么?”苏轶云开口问道。
宁可摇头。
苏轶云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拿出一条帕子,想要给宁可擦汗。
宁可避了下动作,接过苏轶云手里的帕子:“我自己来就行。”
“我作为陛下的夫郎,连给陛下擦汗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苏轶云保持着动作没有收回,看着宁可,眼眸中倒映的是宁可的身影。